吳帝聰老師說:“好的演講就像一場電影需要設(shè)計!”演講開場好,才能凝聚聽眾的注意力。
如果在演講的開頭根據(jù)自身和現(xiàn)場的實際情況,主動示弱,就能一下子增強演講的親和力和感染力,收到活躍氣氛、融洽關(guān)系的良好效果。
以下分享三位演講者的“示弱”開場:
開頭巧示弱,效果真不錯
著名外交家吳建民先生剛到法國當大使時,在一次演講中是這樣開頭的:
我在大學里學的是法文,但我從來沒有在法國工作過。
比起我的前任蔡方柏大使,我有很大的劣勢。蔡大使前后在法國度過了23個年頭,當了8年大使。
而我在此之前,到法國的各種出差加起來不到23天,我不了解法國,非常需要大家的幫助。
話音一落,臺下就響起了熱烈的掌聲。
吳建民先生的演講之所以能贏得聽眾的掌聲,一個重要的原因是他在演講的開頭主動示弱:
學的是法文,但沒在法國工作過,顯得謙遜;拿前任蔡方柏大使 在法國度過了23個年頭,當了8年大使與自己到法國的各種出差加起來不到23天 相比較,言下之意是 請各位多多關(guān)照 ,顯得不張揚。
這樣,他就在第一時間拉近了與聽眾之間的距離,贏得了聽眾的好評。
其實,在演講的開頭巧示弱,效果會很不錯。
誠惶誠恐的萬鋼
2008年4月,全國政協(xié)委員、科技部部長萬鋼先生上任伊始,在發(fā)表演講時,也曾主動放下架子,故意 展示 自己的弱勢。他是這樣開頭的:
我這個人當過農(nóng)民,當過工人,當過技術(shù)員,在企業(yè)里面工作過,也做過管理工作,經(jīng)歷雖然很豐富,但我是誠惶誠恐、忐忑不安來上任的。
為什么呢?一個是管理經(jīng)驗不足,一個是對崗位的敬畏。經(jīng)驗不足就不說了,我根本就沒在這樣一個位置呆過,管理一個學校、一個企業(yè),和管理一個大部,那是完全不同的。
我是這樣想的:無論是當校長,還是當部長,都必須對自己崗位的權(quán)力有一種敬畏,只有認為自己的責任重大,在運用權(quán)力的時候才會充分考慮。
怎么敬畏?一個要勤,一個要慎。勤, 就是要多做調(diào)研,多找專家談,多找各方面了解情況,要掌握全面的情況。
慎, 就是做決策的時候,一定要慎重,要科學地、民主地、集體地來做好這項決策。
一個人只有對責任敬畏,才能夠保持謙虛、保持穩(wěn)重,使各方面的工作得到一個協(xié)調(diào)、和諧的發(fā)展。
萬鋼先生的開場白,沒有一絲“新官上任三把火”的架勢,也沒有大話、空話、客套話,而是十分低調(diào)地坦白”我是誠惶誠恐、忐忑不安”來上任的 。
話的表面,雖然讓聽眾感覺新任部長缺乏自信,甚至于故作姿態(tài),但是仔細聽來,這樣的錯覺也就消除了: 經(jīng)驗不足、沒有干過 ,這一 弱點說的是事實,聽眾完全可以理解、接受;而對崗位的敬畏,有實實在在的”勤”和真真切切的”慎”,就算是個新手,就算有弱點,又有什么關(guān)系呢?
萬鋼先生在演講的開頭大膽示弱,巧妙示弱, 弱中藏著勇氣和謀略,這樣一位真誠、務實的領(lǐng)頭人,大家能不信賴,能不支持么?
啥也不是的司馬南
有一次,知名學者司馬南應邀到云南大學作演講。在他出場之前,何祚庥、陸佑楣、方舟子、張博庭等四位社會名流已經(jīng)作了演講。司馬南的開場白是這樣的:
以上四位分別就有關(guān)怒江水壩的話題進行了演講,講得都很精彩。
何祚庥、陸佑楣兩位分別是中國科學院院士、中國工程院院士,方舟子是生物學博士,張博庭據(jù)我了解是碩士。我是什么“士 ”你們知道嗎?
我,啥也不是!(笑聲)
可云南大學門口今天立了一塊廣告牌子,上面寫著 “司馬南”,著名學者 。如果一定要把司馬南說成是學者,當然不錯。
但我得附加聲明:我這個學者,跟他們的那個學者是同一個“學”字,不是同一個意思。他們是學有所成的“學”,學有專長的“學”,學貫中西的“學”,我的“學”字,只是表示司馬南還比較愛學習的意思。
何、陸、方、張四位,都是響當當?shù)娜宋铮麄兊难葜v很精彩,臺下的大學生早已過足了癮,如果司馬南沒什么“高論” ,聽眾很可能就會感到疲憊,甚至躁動不安。
令人耳目一新的是,司馬南先生在演講的開頭,就從容不迫地將自己與前面四位名流進行對比,從學歷到稱謂,故意自我“貶低”一番,引起了大家的興趣,尤其最后一句,我的“學” 字,只是表示司馬南還比較愛學習的意思 ,激起了滿堂喝彩。
司馬南這種幽默中飽含智慧、自嘲里不乏調(diào)侃的開場白,既充滿情趣,又引人深思。
這就告訴我們,在演講開頭恰到好處地示弱,不但可以使自己擺脫尷尬、脫離窘境,而且還能有效地促進演講者與聽眾之間的了解與溝通,達到甚至超過預期的效果。
上面幾個例子告訴我們,如果在演講的開頭根據(jù)自身和現(xiàn)場的實際情況,主動示弱,就能一下子增強演講的親和力和感染力,收到活躍氣氛、融洽關(guān)系的良好效果。